从蛛女的魅惑中清醒过来,我握紧了手中的长刀:“你这女人,胸大有什么得意的,你是在嘲笑我胸小吗?哼,虽然我的胸现在是很小,没有错,不过早晚有一天会变大的,呸,无耻的女人还不过来领死!”
“关于你胸小什么的我好像没说吧,不过经过你这么一提醒。”说着话蛛女的视线落到了我的胸部上,然后——
蛛女的目光就像是怜惜失败者似的,目光突然变得柔和起来,简直就像是在同情着什么一样:“好像确实挺小的就是了。”
“无路赛,无路赛,无路赛!”我被蛛女气的直跺脚,“够了,我要和你决斗,不把你打的你妈妈都不认识你,我就不就叫黑羽百羽。”
“砍死你,砍死你,砍死你!”我气冲冲地连挥了三刀,都被蛛女巧妙的躲避开了。
“可恶,怎么就是打不中呢!”我抽回刀身,一个斜劈斩了过去。
“好凌厉的刀势,不过想要对付我就太天真了!”蛛女用后两对步足支撑着地面,直立起身子躲过了这一刀。紧接着落下了身子的蛛女以足为刀,一记横向的斩击向我砍了过来,如果是姐姐,面对着这种速度的斩击,应该很轻易的就能挡住,可是对于我来说,我只能将刀抽回来,俯下身子,以一个极其难看的姿势,堪堪躲过了这一刀。
拍打拍打尘土,我从地上站起身来,重新双手持着鹿切与蛛女拉开了距离。这次我使用出了突击,老实说日本并没有剑这种武器,在日本所谓的刀剑实际上都是指武士刀一种,武士刀的招式大多以劈砍为主,但突刺的招式也不是没有,以蜘蛛女的胸膛为目标,刀尖的寒芒刺了过去,大概是认为这招没什么威力,蛛女仅仅抬起了一条腿,硬生生地用腿就挡下了攻击。刀身看在裹着甲壳的毛绒绒的腿上,擦出了一片火花。
“小妹妹,你这一招把姐姐我打的有点疼了呢。”愤恨地瞪了我一眼,蛛女一边架住刀剑,一边说。
“月斩!”不同于普通的招式,按照姐姐教导的方法在月斩这一招式下灌注妖力,一道银白色的剑影袭向了蛛女。
“哼,不过如此。”蛛女一如既往地抬起步足去抵挡,这道银白色的光影却贯穿了抵挡地的步足,烙印在了蛛女饱满的腹部上。
注入了妖力的这一斩在蛛女的的腹部上切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口子,墨绿色的妖血顺着这道口子如同喷泉一般喷涌而出。
伴随着凄厉的尖叫,蛛女忍着伤势飞快地向后方逃去,“休想!”我手提着鹿切紧紧地追赶了过去,在打倒了几个拦住去路的没有成气候的小妖后,等我追上蛛女的时候,我已经被她跑到了相当远的地方。
原本还在想着脱离了战场,远离了本家的妖怪的支援,也许是敌人的计策也说不定,不过四处看了看,这里好像只有蛛女一个人,想来是害怕被我杀死而在战斗中真的逃走了吧。
“对不起,为了姐姐,你必须死在这里。”即便对手是妖怪,对于剥夺对方生命这一点我仍然不太愿意,不过权衡利弊之后,我还是咬牙拿起了鹿切。
可是就在我一步步地向蛛女靠近的时候,噗嗤一声一把刀的刀尖从蛛女的胸前钻了出来。
能够感觉到对方的妖气里缠绕着相当浓重的杀意,仅仅是散发出的妖气就使我紧张的无法动弹,对方是远超我这个级别的妖怪,如此厚重的妖气恐怕已经接近古代日本的三代妖怪了。
“辛苦你了。”染着血的刀身被从身体中**,随着蛛女身体倒向一边,我这才看清了在蛛女背后的拿到声影。
“姐姐…大人?”站在我对面的正是浑身散发着浓厚的几乎凝成了实体的妖气的姐姐大人。
不知为何,明明是自己的亲生姐姐,我的大脑却像连错了线似发出了让我快跑的警告。
站在我面前的姐姐我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做的好,百羽,我低估你了,本来我还计划着借敌人的手来消灭你呢,结果没成想结果上反而是你把敌人消灭了,看来最后的最后还是要弄脏手,由我亲自来杀死你吗?”
姐姐说……亲自……来杀死我?
“这是……笑话……对吧?”我难以置信地用失去了神采的目光无神地瞪着姐姐,然而对方冷若冰霜的神情告诉我那绝不是在开玩笑。
看着呆住的我,姐姐没有多说,只是换换地举起了长刀,备前长船广国化作了一道道残影。
下一刻,一道刀光闪过,我的胸膛流出了赤红色鲜血。
伸出手抚摸着伤口,看着赤红色液体将手掌心漆成一片殷红,我不解的仰起头由下而上的注视着姐姐冷漠的双眸:“为……什么,姐姐…大人,要用刀砍伤我?”
被备前长船广国划过的伤口像火烧一般的疼痛,我的大脑一片混乱:“姐姐想要杀死我,一定是有着不得不做的理由的吧?一定是这样没错吧?呐,告诉我一定是这样的,姐姐大人!”
为什么姐姐要杀死我?根本搞不明白,在失去了父母的现在,我不是姐姐唯一的亲人吗?说要一直陪着我,保护我什么的都是骗人的吗?
疼痛加上认为自己遭遇到了背叛,眼泪止不住地顺着眼眶流了出来:“为…什么?”
然而就算我再怎么痛苦,姐姐都没有如同往常一样安慰我,手里提着备前长船广国,刀剑滴滴答答地向下淌着血,姐姐向我走了过来:”为什么?那好我就让你死个明白。百羽你曾经问我为什么没有学习通眼,我现在就告诉你原因。”
注视着血流不止的我,姐姐的瞳孔里射出的是无情的目光“先前告诉过你吧,通眼过了五十岁之后就不能学习了,实际上那完全是骗人的,通眼无论过过了多久,只要想学,事实上都是可以学习的,之所以天狗一族掌握通眼的妖怪为数不多,是因为开启通眼有一个条件。”
“条件?”
“是的,开启通眼有一个条件,就是必须以目睹至亲之死的痛苦感情为代价才能开启。当初我们的老祖宗就是以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兄弟为代价开启了通眼。”
也就是说,现在为了获得强大的力量,姐姐要在这里杀死我?
“不抵抗吗?还是说因为害怕忘记了抵抗。看在你我姐妹一场的份上我会尽量减轻痛苦的。”
说着话,姐姐手腕一翻,我手中的鹿切就被打飞出去,飞出去的鹿切掉在地上发出了咣咣当当的响声。
父母故去,黑羽家如同在暴风雨中不断打着转儿,随时有可能翻覆的时候,是姐姐大人保护着什么也不懂的我。本家遭遇了一系列的困难,因为相信有姐姐在一定没有问题,也没有向任何人抱怨。
现在仅仅是为了力量,就要杀死我,在我的眼中姐姐是整个世界,而在姐姐的眼中,我大概不过是个只会哭鼻子的碍事鬼罢了。
原本我还以为自己在姐姐心里一定是有着一定分量的,结果到现在,我才总算想明白了自己在姐姐眼里是个什么东西。
美其名曰在本家没落的时候与姐姐相依为命,结果认真回想过往的经历,才发现自己只不过扯着姐姐的后腿,没脸没皮而又心安理得的躲在姐姐的羽翼下的碍事鬼罢了,这几年来一直都是姐姐庇护着我,而我几乎什么也没有为姐姐做。
如果姐姐能够通过杀死我的方式获得守护本家的力量的话,这也算作为扯住姐姐后腿的我所能做的贡献吧?但是就算决定了用我的死能化为姐姐守护本家的力量,这种理由来说服自己,一想到死去之后那个失去了任何感官,一片漆黑的虚无世界,我还是不争气的哭了出来。
不想被杀死,可到底怎么做才能被杀死呢,我的目光停在了落在身旁不远处的鹿切上,即便是姐姐这般厉害的妖怪,拥有实体的姐姐若是被鹿切刺破心脏的话,也是会死的吧?只要杀死姐姐,我就可以活下去,姐姐也曾经说过弱者和强者之间没有绝对的界限,很有可能出现一个失误,强者反而会被弱者打败,虽然这种可能微乎其微,但却绝不是没有,如果我能和姐姐战斗的话,尽管几率渺茫,却也是有可能的吧。
我手脚并用,一路连滚带爬的跑到了被打飞掉的鹿切前,尽管鹿切又重新回到了我的手上,手里拿着武器,我却没有任何安全感可言。
鹿切也被我拿起来了,只要狠下心来去攻击姐姐,说不定就能活下去,最终一边哭泣着,我一边将重新拿起来的鹿切扔在了地上。
“你太过好心眼儿了。”和这边不想伤害姐姐相比,姐姐那边堪称无情。走过来一脚将鹿切踢到我够不到的地方,姐姐伸出手掌将我推到在地,同时伸出脚来踩住了我的身体,防止我逃走。
做完了这些,姐姐扬起了手中的备前长船广国:“你还有什么遗言要说吗,百羽?”
“我知道的……姐姐需要力量,来守护黑羽家,所以杀死我什么的也是可以的。”我留着泪水挤出一抹苦笑。
可能是我的话起了一定的作用,姐姐满脸泪水的将刀举了起来:“百羽,你的死一定会化作我守护黑羽家的力量,所以你就安心的去吧。”
这次真是要死掉了呢,就在我闭上眼睛认命般的等着刀落下去的时刻,耳边传来了金属掉在了地上的声音,紧接着着个声音,是姐姐夹杂着哭腔的喊叫:“不行,我做不到哪有为了力量杀死妹妹的姐姐啊,这世界上。”
等待了许久刀也没有落下来,我有些奇怪的睁开了眼睛,看到姐姐将备前长船广国扔在地上,搂着我的脖子大哭不止。
“对不起,爸爸,对不起大家,杀死自己的妹妹来换取力量什么的,我果然是做不到啊。”
“话说明明要杀死的人是我,最对不起的那个人难道不是我吗?”抽搭着鼻涕,我尽量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吐槽。
“对不起百羽,对不起。”姐姐紧紧地将我搂在怀中。
“好了,别哭了姐姐,痛痛飞走了。”不知道该怎么哄姐姐的我甚至想起了小时候,我摔倒在地上而大哭不止时姐姐使用过的方法。
但是,该说是我对于哭泣中的女孩子没有办法吗?我用袖子代替手帕替姐姐擦去眼泪的时候,姐姐反而哭泣的更厉害了。
话说,最应该感到委屈的那个人,不应该是我才对嘛?为什么会是姐姐在哭啊,老实说这种状况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啊。
“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我看着哭泣不止的姐姐,灵机一动踢他脱下了鞋袜瘙痒,“你在干什么,很痒的,快放开我,哈哈哈哈。”
于是一边哭泣一边乐出声的诡异现象就发生了。
“我没有记恨姐姐哟,所以变得高兴点儿吧?啊啊啊啊!!!到底怎么办才好啊,为什么差点被姐姐杀死的我要反过来安慰姐姐啊。到底是哪里搞错了!”
结果在那之后,姐姐不合符往日形象地像个小孩子一样哭闹了好久才稍微被我哄的高兴了一点儿,虽然最后没有办法我也只好抱着姐姐一起哭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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